True Space

妳是我今生，

無論到哪裡都忘不掉的人，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愛著妳，我不知道過往的自己是多愛妳，

對妳來說，可能我也不見得我有多愛妳，

但再也不會有那麼一個人，

讓我無論在風光明媚的午後，或是夜闌人靜的抱月長照之時，只要想起妳的瞬間，

便會感到心頭開始滴血，耳邊甚至會聽到一滴滴的，落在磁磚地面上清脆的聲響，

不再流淚了，更多的是被空盪盪的孤獨與寂寞包圍，像在練習著習慣孤單、習慣一個人，

碎了滿地的回憶，人生也不若戲劇美好，總會遇到美好的下一段故事，

好的愛情帶你看到更廣闊的世界，壞的愛情讓你的世界越來越小，

對妳來說，我是前者還是後者呢?

對妳來說，妳帶給我的是前者還是後者呢?

大概都是後者吧，無論我怎麼努力，

最終妳也不在意吧? 反正這段感情裡，我們看到的已經是不同的風景，漸行漸遠的是吧?

一夕之間的冷漠與不在意，大概也是從另一處找到了溫暖，還想拿我當掩護?

我的放縱與粗心，讓妳這樣做了，是吧?

我只能想指只能猜，因為妳絕口不提妳的其他事，就跟妳平常一樣，或許我早該察覺了，

或許我那段時間的心情浮躁期，我也感到後悔與抱歉，

可以說妳在最愛我的時間上，我似乎有些冷漠了，有些給妳不在意妳的感覺，

妳的心冷得很快吧?

我很抱歉，

我又讓妳失望與傷心，而妳最終離開了，

我的臆測我也知道都是徒勞無功，

像是把手升起，就覺得能抓住天邊雲朵般，以為是希望，但也是給自己絕望的作為，

妳知道嗎?

我承諾的我依然沒忘，我想為妳做的我仍然想為妳做，

如果妳說，妳要海邊的一顆石頭，認真地，確切地看著我的眼睛，這樣對我說，

無論何時何地，我就會奔到海邊為妳拾起，只要確定那是妳想要的，妳會開心，

但我卻忘了，如何讓自己開心，這四年裡，妳的一顰一笑牽動著我的心情，

我幾乎，忘了做自己，這樣徬徨的一直到最後爆發了吧?

發現妳依靠的、陪伴的，只是一個為了妳失去自我的人，

這一年多裡想了很多，我仍舊沒勇氣拋開一切，

分離、失落、忙碌、強打精神、強顏歡笑、強迫進食，強行思考，

上了成功嶺，被迫放棄思考，孤獨的時候也沒有其他東西轉移注意力，

妳的一切奔湧而至，才知道妳給我的傷，是多麼巨大，是多麼可以把我撕裂，

那道幾近將我分割開了傷，在裡面不斷地失控，往前侵蝕，精神恍若只剩下最後一點薄弱的聯繫，

依靠著這一點薄弱的聯繫，服從著一道道的指令，

很想去說，我身心已經快要崩潰，就差在那臨界點而已喔，我現在看起來很正常，只是我在努力走在正常的道路上而已，

只要腳一偏，就會失控的那種努力喔，

很幸運地，在裡面遇到可以好好講話的、很好相處的同梯，

得以分心、分神，也幸好，只有短短的十二天，

之後的專業訓練裡，高壓不再，雖然繼續待在成功嶺上，卻已經有種差不多了的感覺，

分發到哪裡都一樣，反正哪裡都沒有思念的人了，

留台北的機率也越趨下降，好像也無所謂了，

來到了南投這裡，更慶幸的是來到非常好的學校，

更聽說留台北市是住在嚴格、灼熱的替代役中心，還是四人房，

突然覺得，就像長官說的，分發到哪，都是好的分發，

不過也是這邊條件好吧，若是到很破舊、髒亂的住處，遇到很糟糕的長官，

或許這一年只能不斷走著自我放逐之路，

不像現在，可以保持著自我，讓那道傷，可以逐漸癒合，

曾經看過當研究所畢業、當兵完之後，許多人已經26、27，才踏入社會，

而我還沒真正地踏入社會，卻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競逐了，

不是那麼年輕、但仍然有力的身體，

心卻萎靡到像是快精神分裂般，上面精神奕奕著，下半部已經闃黑無力，

水中的倒影，是真實的自己般，站在岸上的向前望著，水中的，枯坐著，空洞著不知看向何方，

是由妳，創造出的，哀傷，

妳可能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人，可能妳也已經找到，

而我，再也不會對一個人那麼好了。